来自“美女主播”的征服

        风一旦跟起来，或许离危险雷区就不远了。
        很多人很难想象，面对视频镜头里众多年轻女子或保守或性感，或搔首弄姿或语气挑逗，就有人真金白银一掷千金，就有农民工送上999朵“虚拟”玫瑰，就有富豪在某位女子生日当天送给上代价50万元的1128架“虚拟”飞机。

        凭借这种生意，9158这家多年分外低调的多人视频互动交友平台创造了2012年年入10亿元的神话，秒杀众多知名互联网公司。现在，随着六间房、56网等中小视频网站纷纷转向这种模式，一场以美女为眼球的经济模式将在2013年狂飙突进。 

        闷声发大财
        对35岁的浙江金华人傅政军来说，他或许永远都记得2010年11月28日这个蒙蒙细雨的凌晨。
        这天凌晨，电话铃声叫醒了梦中的傅政军。电话那头，一位叫苏雷的人语气急促，请求傅政军马上给他“预支”价值50万元人民币的虚拟货币，用以购买1128架“虚拟飞机”，“明天一大早，我就把钱给你打过去”。
        每架“虚拟飞机”标价30万虚拟货币，折合人民币300元，1128架“虚拟飞机”，价值人民币33.84万元。这些“虚拟飞机”将被送给9158中一位KTV视频聊天室里的女主播——为了争夺这位美女主播的“芳心”，在苏州做服装生意的苏雷和另一位VIP用户展开了“斗富”，竞相向这个女主播送出各种奢华的虚拟礼物。
        当然，这些虚拟礼物都是需要用户真金白银付出的。这就是傅政军从2005年开始经营的“大生意”。2005年，傅政军发现了韩国一个叫“十人房”视频的聊天模式。受“十人房”视频聊天模式启发，傅政军在杭州创办了浙江天格信息技术公司，开发出了一款多人视频聊天交友软件，开始运营9158（谐音“就约我吧”）。
        9158之前，傅政军创办了“太极链”公司，那是中国最早的广告交换联盟。在 9158创立初期，傅政军凭着在太极链时积累的经验，从小网站、小论坛入手进行推广，迅速聚集起第一批种子用户。
        2006年10月，9158互动家园测试版上线，2007年新年过后，正式版上线，推出了多人视频KTV。用傅政军的话说，“这就是一个在线的钱柜，可以体会到真实的交友”，除了不能真正喝上一口啤酒，唱歌、掷色子、做游戏，跟一个现实中的KTV包房并无二致。
        这种模式其实很简单：9158如同一个“在线夜总会”，建立了一个个的“虚拟夜场”：用户付费租用“夜场”成为聊天室室主，通过招聘美女主持人和草根艺人，来组织聊天室中的各种活动，吸引用户的加入，而普通用户在聊天室里如果想要使用诸如喝彩、送花等附随功能，则需要付费。
        按照9158模式，任何一个“室主”，只要能够找到5个主播，为她们配备好电脑、摄像头和麦克风，并通过9158的官方审核，他就能在9158社区开设一个“网络演艺吧”（KTV视频聊天室）。
        这一模式尽管新鲜。但在2005年至2011年，在主流互联网圈各种社交模式层出不穷、频繁更迭之际，9158却从媒体和公众面前“悄然消失”。即使在2010年9158获得新浪3000万美元的入股，外界也没有更多报道此事，甚至连新浪也是语焉不详。
        事实上，如果不是六间房、56网等将在2013年转向9158模式被媒体曝光，就连诸多杭州白领也不知这家隐藏于本地的神秘公司——尽管它已经是阿里巴巴之外，杭州的第二大互联网公司，尽管它在阿里巴巴附近买下了一块地皮正建设自己的园区。
        在视频交友领域，9158已成为国内最大的多人视频社交平台，堪称名副其实的“草根王者”。至今，9158 .com及其下属众多子网站合计拥有2万多个视频聊天室，注册用户近3亿，活跃用户两三千万，同时在线约70万，每月营收接近7000万人民币，占全行业收入的70%。
据悉，9158已完成了3轮融资，资方包括台湾C2创义管理顾问公司、IDG资本和新浪，旗下运营的两个视频社交平台分别是“915*.c*m”和“新浪微秀”。其中“新浪微秀”的运营权，包含在2010年新浪对9158的3000万美元投资之中。
        相关数字显示，2011年，9158的营业收入是6亿元，而到了2012年，收入更是创造了10亿元的神话，秒杀众多知名互联网公司。而傅政军的最新计划是，推动9158在纳斯达克上市。

        那么，9158是如何闷声发大财的？

 

        来自人性的“征服”
        过去几年，“将军”一直是9158的忠实用户，他付出的并不仅仅是虚度的时光，还有金钱：2007年起至今，他已经在这家视频聊天网站上花费了超过300万元人民币。
        “蚂蚱”也是这家视频聊天网站的忠实用户，蚂蚱在西部一座三级城市的建筑工地打工，无聊时候就经常跑到网吧上网，2009年一个偶然机会上了9158，从此一发不可收，每月要花费几百元到虚拟视频聊天交友上。
        无论是老板身份的“将军”、“苏雷”，还是打工仔身份的“蚂蚱”，他们痴迷于这家虚拟视频的原因都只有一个：与自己视频聊天的，给自己唱歌、跳舞的，都是年轻美貌的美女。
        9158及其众多子网站合计拥有2万多个视频聊天室，而这些聊天室的“主播”通常为年轻的女子——这些年轻女子吸引了众多普通用户，充值成为VIP用户购买虚拟商品，然后将这些商品赠送给女主播。
        一个聊天室（或称演艺吧）一般由两三名女主播同时主持，她们为成千上万的访客提供歌唱、跳舞、卖萌、搞怪、聊天甚至是调情等各种“表演”。其回报是访客们送出的各种虚拟礼物，每件礼物折合人民币从5分钱到600元不等。按照9158虚拟货币价格，充值100元可获得10万个9158币，充值500元可获得50万，充值2000元则可获得200万个。
        “怎么说呢，或许是寂寞、孤独、寂寞后的无聊排遣。”“蚂蚱”说。蚂蚱现在仍是单身，他笑言自己作为一个“矮丑穷”的刷墙屌丝，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都不可能有多少机会与年轻女子产生交集，“在9158中则不同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各种美女，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个，让她为我唱歌、聊天甚至跳舞，心血来潮时还对她调调情，要要电话。”
        当然，蚂蚱“要电话”的要求几乎都落空了。9158不允许女主播将个人真实信息透露给用户，也不赞成女主播和用户私自会面。更何况，蚂蚱还只是一个没有送上多少礼物的屌丝。
        相比蚂蚱这样的屌丝，“将军”、苏雷这样的有钱人则不同，一掷千金除了中意的女主播，还和人性中的特权思想有关。9158的用户会根据花费金钱的多少分为不同级别，知府、巡抚、总督、少傅、太傅直至太子、皇帝。而等级的高低也决定用户在社区内的特权程度。
         “一切源于人性中最深层次的愿望：征服。”在9158前产品经理吴伟看来，征服女人，让她为你心甘情愿，征服男人，让他甘为你趋势，而这一切都和钱有关。9158模式正是洞悉了这种欲望，因此用各种方式包装出形式繁多的产品，可能温情脉脉，可能烂漫满屋，可能行侠仗义，但是归根结底，都是钱与征服的模式。
        而征服，不仅要征服女主播，还要征服对手。
         苏雷花50万购买1000多架虚拟飞机是因为此，“将军”在2009年一个晚上为“挥金如土”70万元也是因为此。那天晚上，他因为一位女主播“争风吃醋”和人斗富，一共送出了价值70万元人民币的虚拟物品。 “这么多人围观，都是男人谁能轻易认输？我送一个‘玫瑰花’，他就送个‘招财猫’，我送‘皇冠’，他送‘飞机’，最后我和那家伙比赛送‘我们结婚’，我连续送5分钟，他连续送5分钟，最后那人受不了，就悄悄下线了。”
        这或许是潜藏在人性深处的欲望：在女主播和屌丝用户面前，有钱人不仅仅能够获得女主播的芳心，更能获得屌丝用户的羡慕嫉妒，获得和日常生活不一样的快感。
        “人都是要面子的。”傅政军也曾直言，9158经营的核心正是“对人性的把握”。 

        赚“高富帅”的钱
        相关数据显示，截至目前，9158有两三千万的活跃用户，同时在线人数高达70万。
        不过，从记者调查情况来看，众多白领以及一线城市用户大多没有听过9158。而从多日来在9158上的观察情况看，大部分普通用户也只是免费享受的观众。
        对9158来说，忙忙碌碌的都市白领根本不是9158的潜在用户群。“城市白领真正可自由支配的收入，其实很少。他们必须把大部分收入用来买房买车，不可能在虚拟网络上一掷千金。”
        “有人认为真人视频是屌丝的游戏，恰恰相反，就像绝大多数网游一样，这是一个有钱人的游戏。”9158一名前产品经理对记者说，是其中少数的豪客，为其贡献了绝大部分的收入。
        这位产品经理曾做过一个虚拟道具，叫大烟花，100元人民币一个。作用就是“高帅富”如果花掉这100元，全房间（虚拟房间）所有的屌丝+美女平分这100元。结果就是全房间无论是美女主播还是屌丝，都对高帅富哀求说：亲，赏个烟花吧！在变成高帅富游戏的同时，也成了高帅富的“征服”。
        傅政军说，这些豪客通常是各地的老板。据说，这些人不少资产上千万甚至过亿，或是经营服装，或是做外贸生意，也不少煤老板和小型房地产商。这些用户分布在上海、北京、内蒙、广东等经济发达地区，而傅政军甚至笑称自己是“中国掌握小老板秘密最多的人”。
来的老板多了，钱就好赚了。在9158，实行会员付费制。另外，不少人不仅愿意付费成为室主，为了让自己的聊天室人气暴涨，他们还会花钱雇        用“明星管理员”和“明星主播”，据说有的此项开销每月高达几万元。要知道，在9158想把自己的聊天房间排在前面，需要用“孔明灯”照一下，这也是需要花钱的；想改变一个房间的颜色，或者看谁不顺眼，想把他“踢掉”等等，也需要花钱。
        更不用说送送花、送送飞机这些“小钱”了。也正因为如此，在9158上也出现了近两万名专职管理员（并非9158公司员工），每天负责维护聊天室里的活动和秩序。
        而根据记者不完全统计，在截至2月17日至21日的四天内，在9158的“富豪英雄榜”上，“人生情缘”赠送“我们私奔吧”47次，“纵横雪域”赠送“豪车”50次，“只为你心动”赠送“虚拟飞机”33次，“士心”赠送“泰坦尼克号”31次。
        上述虚拟道具每个需要20万-30万9158虚拟币。“20万虚拟币就是200元人民币，30万虚拟币就是300元人民币。33架虚拟飞机就是9900元，你算算这些老板，这几天就花费了多少真金白银！”一位互联网从业人员对记者说，所以在真人视频行业，产品的ARPU值通常都是很高的，甚至高过人们普遍认为很赚钱的网游行业。
        “这就是二八定律，他们的心理我永远都不懂。他能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，几秒钟之内就花掉五六十万元。”傅政军说。
        不过一位知情人士称，这些“小老板”大多并不是自己找上了9158，而是以被邀请的形式加入其中——9158在全国有着众多的代理商，这些代理商每天的任务就是去找各种有钱人，邀请他们加入9158消费。
        另一部分消费群体很多人则意想不到——如同“蚂蚱”这样数以千万计的“来自三四线城市的社会底层的人”，他们试图通过9158得到情感上的宣泄，希望得到交友、娱乐的机会。“一个月两千工资不到的人，他们可能会在我们这里一个月花掉上千元。我曾见过一个农民工，为了一个喜欢的女主播，一下子刷了999朵玫瑰(折合人民币约50元)。”

        但这同样引起不少争议——有人对此评论说，一个农民工每月挣的血汗钱，就被虚拟视频通过种种诱惑手段给白白花去了，商业道德何在？

 

        核心是美女
        当然，在商业利益市场，其他很多都不再重要。目前，9158的“虚拟礼物”分为四个等级：初级礼物，包括“玫瑰花、掌声”等，大多售价在人民币0.05至0.5元之间；中级礼物，包括“招财猫、情侣钻戒”等，大多售价在0.6至2元之间；高级礼物，包括“公主皇冠、爱神丘比特”等，大多售价在6至20元之间；而最高级别的奢华礼物，则包括“虚拟飞机、生日快乐、我们结婚吧、泰坦尼克号、岛屿、豪宅”等，售价在100至600元之间。
        当然，不管是在915*.c*m还是在新浪微秀，用户都不能直接以现金购买礼物，而必须先以现金给购买虚拟货币，然后再用账户中的虚拟货币购买礼物。而女主播每收到一件虚拟礼物，均可从中获得分成。比如赠送一株幸运草，价格为40币，主播可得9币。而给指定的美女主播拍一次掌，则需要120币，美女主播可得54币。
        实际上，分析不难发现，年轻貌美、歌喉出众的女主播，才是“高帅富”和“屌丝”掏钱的最大动力，才是9158创造年入10亿元神话的核心所在。
根据不完全统计，9158和新浪微秀总计有1万多名主播。新浪微秀在2010年由9158接手运营至今，已签约了3000多名女主播，这些女主播大多是20岁左右的兼职艺人或平面模特，有着甜美的嗓音、迷人的面容甚至魔鬼的身材。相比之下，9158上的女主播更为草根。
        但无论是平面模特还是草根主播，她们在音乐停止时，都会面带羞涩的笑容，感谢观众支持以及用户赠送的礼物，呼吁更多的用户赠送礼物支持自己。
        “更为重要的是，我们需要懂得如何与人沟通，也就是将对方的钱从包里掏出来，变成各种虚拟道具打赏给我们。”2月中旬，通过多方关系，记者联系上了一位前微秀女主播张伊人（化名）。
        2012年上半年，张伊人凭借优美声音和甜美容貌，很快在众多女主播中脱颖而出，月入1万多元，“当时吸引了很多粉丝，一位疯狂的粉丝，有一晚上给我花了好几万元。”
        不过，这同样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工作，大部分女主播，通常不超过5000元。“每个月我只能拿到2000来元。”9158某聊天室一位女主播说。她通过“室主”的招聘进入了这个行业，她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是，“没有某些女主播会撒娇卖萌甚至调情，因此粉丝不多，豪客太少。”
        “竞争太激烈了，你必须用各种手段，才能有更多用户甚至豪客青睐你。”一位曾在9158工作过的人士称，真人视频交友的盈利模式基本上是虚拟币+会员身份+虚拟道具。其中，最赚钱的自然是9158；其次是代理商，可以拿到15%的提成，最后才是女主播。

        最终，通过有钱老板和美女主播这两大核心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主播-室主-观众的生态圈，圈内有家族、分成、客串、送礼、活动等等，甚至有不少人在其中享受着“哥哥妹妹”、“干爹干女儿”的虚拟家族关系。

        暧昧经济狂飙
        “说白了，就是消费暧昧经济。”对9158的商业模式，多位接受记者采访的业内人士毫不讳言，从创办之日起，9158在业内就被贴上 “暧昧经济”甚至“色情擦边球”的标签。
        对于被贴上“情色”标签，傅政军此前曾表示：“9158非常重视网络监管的投入，从人力、物力、财力三方面多纬度监管。只要涉及到情色相关，一经举报，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，关闭账号，并对举报人进行奖励。我们坚定奉行事前控制防范、事中严密监控、事后审查报案的三道手续，违规比例始终在千分之一以下”。
        据了解，9158有百人左右的监控团队，并配备专门设备对视频内容进行每两分钟一帧的频率进行抓取，通过人工审核与机器审核对视频内容进行双重监控。
        一位9158内部人士也对记者称，内部对暧昧表演其实打击也很严厉，比如将摄像头对准胸部也是不允许的。不过，虽然公司宣传中很重视对不良有害信息的防范，但是实际操作中很难有效防止和避免。而因为竞争激烈，女主播通过挑逗语言和动作以获得更多“礼物”的情况非常普遍。
        而从记者观察来看，对于“暧昧”这一擦边球，9158的态度是暧昧的：在安装协议中，9158就有这样的描述，其是一款集K歌、视频、交友于一体的网络视频聊天室软件，特色功能有美女点唱、同城聊天、情感话题、1V1私密聊天等。
        在聊天室中，也有诸如美女聊吧、美女本色、顶级美女、寂寞聊吧、同城交友等大打“暧昧”擦边球的热门聊天室，而在记者逗留的几个聊天室中，不仅不少女主播语气挑逗、动作轻佻，甚至还收到了不少淫秽信息。。
        对此，一位互联网观察人士称，这和9158的分成模式息息相关。根据规定，收到礼物的女主播可以从中分成45%-75%，9158可以分成20%-50%，另外5%由聊天室的运营者“室主”获得。女主播推销出的“奢华礼物”越多，获得的分成也就越高。在9158系统中，“初级、中级和高级”礼物的价值，折合人民币一般在50元以下，女主播、9158和室主的分成比例一般固定为45%、50%和5%。但对于折合人民币在100至600元之间的“奢华礼物”，女主播的分成比例被大幅提高至了75%，室主的分成比例依然为5%，而9158的比例则下降至20%。
        比如说，某位女主播收到一个标价“30万币”的“虚拟飞机”，她将可以分得其中的“22.5万币”。在系统中，她可以把这些“虚拟币”兑换回225元人民币。这就是她的报酬。
        “大打擦边球对女主播和9158来说都是心知肚明的事。”一位互联网观察人士说，为了获得更多收入，美女主播除了口才和歌喉，有时还会提供更大尺度的“服务”：暴露的衣着、挑逗的语言甚至色情表演。
        一位9158用户则对记者说，从他的观察来看，“打更大尺度擦边球的表演，通常在晚上10点到凌晨是高峰。”
        对此，易观国际分析师张帆也表示，视频网站内容即时监控很难。这些女主播已经成了网站的“核心资源”，其视频社交的用户黏性主要来自于界定比较难的“暧昧”模式或“情色”模式，要上市必须跟投资人讲清楚。否则，公司的盈利模式就显得十分脆弱和风雨飘摇。
        除了“情色”标签，9158在2011年还被卷入“网络吸毒案”中。2011年8月，在公安部首次破获的网络涉毒大案中，一些神色颓废的年轻人聚集在9158平台上，他们不是在聊天，而是在不同的“房间”里表演真实吸毒。
        不管如何，9158的成功吸引了众多竞争者加入。爆米花网2012年4月已宣布全面转型做在线“秀场”模式，现在已开始运营。而一位业内人士还透露，酷六、56网等中小视频网站都将在2013年推出能赚到钱的9158业务模式。
        问题是，一旦这种难以摆脱“暧昧”标签的盈利模式走到前台，距离危险的地雷还有多远？